她不记得他当时是如何答的，大约只有一句简短的“承蒙圣意”，后面即便再有什么旁的她也不忍再听；七年过后一切却更不如意，他照旧还要征的，她却不能再如先帝一般邀他留宿中秉烛夜谈了。

——唯一的好只是如今可以堂堂正正地前去相送。

正月十二无雨无晴，东都天春寒料峭，她与幼主一同于御庭观他兵，只见兵甲赫赫冷光泫然、铁血军威壮怀激烈，便是卫熹一个孩童都被鼓动得十分亢奋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，见方侯一身玄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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